隋文帝时,虽然国家统一,政治稳定,经济发展。但封建社会固有的矛盾也在发展。由于长期以来,未经大规模农民起义的沖击,地主、官僚占有大量土地的情况,没有得到缓和,如大贵族杨素,除按官品占有永业田和职分田外,还曾两次得到赐田一百三十顷。这样一来,就使许多农民不能按均田制的规定得到土地,隋朝均田制规定,一夫受田百亩,其中二十亩为永业田,八十亩为露田,但实际上有些“狭乡”每丁只能有田二十亩。这种根本问题的存在,决定阶级矛盾必然逐步激化。
隋文帝虽然以“节俭”被史书所称道,但统治阶级的本性决定这只能是一些表面现象,实际上仍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,不惜兴师动众,劳民伤财。开皇十三年(593),杨素给他修仁寿宫,由于工程大,时间短,劳动者死亡上万人,隋文帝同独孤皇后看到仁寿宫豪华壮丽,对杨素大加称赞,并赏钱百万,锦绢三千段。同时,隋文帝还随心所欲地加重刑罚,任意杀人。如前所说,甚至规定凡盗一文钱或边粮一升,以及三人共窃一瓜者,也要处以死刑,这些都是阶级矛盾日益激化的因素。至于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,如争夺太子地位的斗争等,也无不影响政权的稳定。因此,魏徴说:“迹其衰怠之源,稽其乱亡之兆,起自高祖,成于炀帝,所由来远矣,非一朝一夕。”并非没有道理。
隋炀帝残暴的表现
如果说隋文帝时阶级矛盾正在发展,那末,隋炀帝的各种倒行逆施的暴政就迅速激化了阶级矛盾。隋炀帝一登上皇帝的宝座,就开始了穷奢极欲、纵情声色的腐化生活。
首先,他不满足于京师的物质享受。仁寿四年(604)七月做了皇帝,十月他就东赴洛阳,下诏营建东都。诏书中说修建要“务从简约”,但事实则完全相反,第二年修建东都时,“发大江之南、五岭以北奇材异石,输之洛阳;又求海内嘉木异草,珍禽奇兽,以实园苑”。所筑西苑,“周二百里;其内为海,周十余里;为蓬莱、方丈、瀛洲诸山,高出水百余尺,台观殿阁,罗络山上,向背如神。北有龙鳞渠,萦纡注海内。缘渠作十六院,门皆临渠,每院以四品夫人主之,堂殿楼观,穷极华丽,宫树秋冬彫落,则翦彩为华叶,缀于枝条,色渝则易以新者,常如阳春。沼内亦翦彩为荷芰菱芡,乘舆游幸,则去冰而布之,十六院竟以殺羞精丽相高,求市恩宠”。
同时,还派人“往江南诸州采大木,引至东都。所经州县,递送往返,首尾相属,不绝者千里如果说修建东都是为了把政治中心东移,减少每年大量向京师运粮的困难即使有些浪费,也还算做了些有实际意乂的工作。但事实并非如此。隋炀帝在位总共不到十四年的时间,以他为中心的政治集团,大部分时间是四处巡游,不在洛阳。大约统计,隋炀帝在洛阳的时间,断断续续,总共不过四年左右。在京师的时间不足一年,其他时间都在各地巡游。在封建社会里,皇帝是地主阶级的代表,是一切国家事务的最高决策者。
他到哪里,也就是政治中心到那里了。况且,隋炀帝每次游幸,都兴师动众从行宫掖,常十万人,所有供须,皆仰州县”°。由此可见,在隋炀帝外出期间,大批国家官吏与军队都不在洛阳,洛阳既未真正起到政治中心的作用,从而也就无法肯定他修建东都的积极意义了。
其实,营建东都只不过是隋炀帝“无日不治宫室”的一个方面。尽管“两京及江都,苑囿亭殿虽多,久而益厌,每游幸,左右顾瞩,无可意者,不知所适。乃备责天下山川之图,躬自历览,以求胜地可置宫苑者”。因此,很多宫殿,遍布各地。他每次到各地宫殿游幸,都极奢侈豪华。最突岀的是南游江都,“帝御龙舟,文武官五品已上给楼船,九品已上给黄蔑舫,舳舻相接,二百余里。所经州县,并令供顿,献食丰办者,加官爵,阙乏者,谴至死”。游幸次数之多,时间之长,而且如此阔气排场,均为前所未有。
期间,大批国家官吏与军队都不在洛阳,洛阳既未真正起到政治中心的作用,从而也就无法肯定他修建东都的积极意乂了。其实,营建东都只不过是隋炀帝“无日不治宫室”的一个方面。尽管“两京及江都,苑囿亭殿虽多,久而益厌,每游幸,左右顾瞩,无可意者,不知所适。乃备责天下山川之图,躬自历览,以求胜地可置宫苑者”。
因此,很多宫殿,遍布各地。他每次到各地宫殿游幸,都极奢侈豪华。最突岀的是南游江都,“帝御龙舟,文武官五品已上给楼船,九品已上给黄蔑舫,舳舻相接,二百余里。所经州县,并令供顿,献食丰办者,加官爵,阙乏者,谴至死”。游幸次数之多,时间之长,而且如此阔气排场,均为前所未有其次,隋炀帝为了炫耀自己旳显赫地位,往往不惜一切代价,大肆挥霍浪费难以数计的人力和财力。
大业二年(609),突厥启民可汘来到隋朝,隋炀帝¨欲以富乐夸之”,“于是四方散乐,大集东京”,“伎人皆衣锦绣缯彩,舞者鸣环佩,缀花聒;课京兆、河南制其衣,两京锦彩为之空竭”。大业六年(610)正月,“诸蕃酋长毕集洛阳”,隋炀帝命¨于端门街盛陈百戏,戏场周围五千步,执丝竹者万八千人,声闻数十里。自昏达旦,灯火光烛天地;终月而罢,所费巨万”。
周边一些民族派人到洛阳丰都市(东市)交易隋炀帝就¨命整饬店肆,簷宇如一,盛设帷帐,珍货充积,人物华盛,卖菜者亦藉以龙须席,胡客或过酒食店,悉令邀延就坐,醉饱而散,不取其直给之曰:·中国丰饶,酒食例不取直。’胡客皆惊叹,其黠者颇觉之,见以缯帛缠树,曰:·中国亦有贫者,衣不盖形,何如以此物与之,缠树何为?市人惭不能笞”。隋炀帝就是这样,把民脂民膏大肆挥霍,致使人民负担急剧加重,阶级矛盾很快激化。至于隋炀帝贪恋声色的糜烂生活,一直到他在江都面临末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收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