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收听《说岳全传》评书的时候,记得有一段十分精彩的章节——宋将牛皋追击败逃的金兵主帅金兀术。
“牛皋趁势翻身,骑在兀术背上,大笑道:‘兀术!你也有被俺擒住之日么?’兀术回转头来,看了牛皋,圆睁两眼,大吼一声:‘气死我也!’怒气填胸,口中喷出鲜血不止而死。牛皋哈哈大笑,快活极了,一口气不接,竟笑死于兀术身上……”
牛皋在史上确有其人,字伯远,汝州鲁山(今属河南鲁山县)人,祖上世代为农民。
牛皋自幼身体健壮,精于骑射。每天挑着千斤的柴禾去县城叫卖,有时候也猎杀一些野兔、山鸡换钱养活老母和妻儿。
牛皋惯使双锏,在对金作战中屡立战功,声威远播金国,金兵十分畏惧他。最初组织家乡勇士抵抗金兵,被朝廷任为西道招抚使及蔡、唐、信军镇抚使。
牛皋去临安朝见宋高宗,陈说恢复中原大计,赵构将其所部划归岳家军统领,任唐、邓、襄、郢四州的安抚使,中部统领,后成为岳家军的中坚力量。
绍兴四年(1134年),伪齐军侵略南宋襄阳等地,岳飞派遣牛皋迎击敌军,仅三天时间,牛皋就夺回随州,生擒王嵩,俘获五千余人,襄阳诸城得以收复,自此声名大振。
绍兴五年(1135年),岳飞奉命征讨杨么,牛皋将投水自尽未遂的杨么生擒活捉。绍兴十年(1140年),金国人撕毁盟约,南犯宋境,牛皋随岳飞挺进中原,所部英勇杀敌,一直把金兵驱逐到黄河北岸。
此后攻许昌、夺汴京等多次战斗中屡战屡胜,为南宋收复失地立下赫赫战功。
牛皋因军功先后晋升为都指挥使、左军统制、马步军副统总管等官职。岳飞被害之后,牛皋继续坚持反对宋金议和,引发投降派的不满。
绍兴十七年(1147年)三月初三,心存畏惧的秦桧秘密下令,委派都统制田师中,以宴请众将之名,暗中下毒,以毒酒毒杀了一代名将牛皋,时年六十一岁。
抗金名将牛皋临终前说了些什么?
牛皋临终前悲愤地说:“皋年六十一,官至侍从,幸不啻足,所恨南北通和,不以马革裹尸,顾死牖[yǒu]下耳!”
——我牛皋活了六十一岁,官至侍从,我知足了,所恨的是南北通和这件事,不能马革裹尸战死沙场,却死在了屋檐下!
南宋景定二年(公元1261年),牛皋被朝廷追封为辅文侯,厚葬于西湖栖霞岭剑门关紫云洞口,与岳飞墓遥相呼应。
金兀术即完颜宗弼,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四子,本名斡啜,又名兀术、斡出,金国著名将领,开国元勋之一。
完颜宗弼是金国的主战派,先后多次入侵南宋,与岳家军在黄天荡、富平、和尚原、两淮等地多次交战,互有胜负。
南宋绍兴十年(金天眷三年,公元1140年),完颜宗弼挥师南下,在颍昌被岳家军击败,险些被俘。当时的形势对宋军非常有利,朝廷却接连下令,命岳飞撤回京师。
完颜宗弼回国后,在金熙宗授意下,诛杀了丞相完颜希尹,晋升为左丞相兼侍中,仍任都元帅,领行台尚书省事,自此开始独掌军国大权。
南宋绍兴市八年(金皇统八年,公元1148年)十月,完颜宗弼病逝于上京会宁府,此时,牛皋去世已经近一年半了。